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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癌父亲为省2元不吸氧:贫穷是你想象不到的绝望

2017-08-25 👉 爸妈内参

投稿邮箱:bamaneican@sina.com

最悲哀的教育,是寒门养“贵子”

所有的熊孩子,都是家长惯惯惯惯惯出来的

年幼的生命,还未绽放就已枯萎,马大哈式家长必看


贫穷最悲哀的地方,是什么都值钱,就自己的命不值钱。只能拿命挡,命比纸还贱。


作者:槽值,来源:槽值(ID:caozhi163),经授权发布



如果不是那场癌症,小丽还不知道爸爸的爱如此深沉。

 

前天在微博上刷出一则令人心酸的故事:


杭州一名患癌男子不愿吸氧,只为多给女儿省两块钱。

 

这位爸爸是一名出租车司机,开了20多年夜班,2015年起身体开始不舒服,但一直拖着不肯去。

 

就这么拖了几年,病重住院时已确诊是肝癌晚期,吃不下饭,呼吸急促。


可面对刚刚踏入社会的养女,他却强打精神。


我看他呼吸困难,让他吸下氧气。他总说气能透过来,不用。

 

几个月后爸爸病情加重才向女儿吐露实情:“我总希望给你多省两块钱用用。

 

女儿哭着说,可是一小时氧气费才四块钱啊。


看完这条新闻,我的情绪十分复杂。

 

可以想见,一个普通家庭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上面尚有双亲侍奉,下有初入社会的女儿,身边还有相濡以沫的爱人需要供养。

 

家里的顶梁柱轰然倒塌,漫长的治疗正在缓慢拖垮他们仅有的积蓄。

 

衣食住行用,能省的地方都省了,想来想去,呼吸还可以少花一点儿钱。

 

那,就少吸两口气吧。

 

在一片“父爱如山”的评价里,有网友这样说:


你看到的是爱,我读出的是底层人民的痛。

 



网上有一个很有趣的问题:


房间里有100个人,每人都有100元钱,如果每过一分钟,每个人都要拿出一元钱随机给另一个人,最后这100个人的财富分布是怎样的?

 

这个问题,可以看成一个小型实验,模拟的是规则绝对公平时,社会财富的流向。

 

财富随机流动的话,贫富差距是否就会消失呢?

 

城市数据团用程序模拟了这个过程:




如果把财富量从高到低排列,在17000次流动后,社会财富的分配是这样的:




就这样,80%的钱跑进了20%的口袋里。


即使在最公平的规则下,世界依然展现出了残酷的一面。

 

更何况,真实的财富流动并不随机。

 

有个段子是这么说的:


我告诉你一个一年稳赚两百万的办法……往银行里存一个亿定期,一年稳赚两百万。

 

笑话归笑话,事实也确实如此,原始资本往往是积累财富最有效的方式之一。

 

据世界银行报告显示,大部分国家的贫富阶级之间都存在差距:


2014年,美国基尼系数0.47,中国基尼系数0.46,俄罗斯基尼系数0.422,拉美、南非等地的基尼系数甚至达到0.6以上。(小编注:基尼系数是国际上用来综合考察居民内部收入分配差异状况的一个重要分析指标。通常把0.4作为贫富差距的警戒线,大于这一数值容易出现社会动荡。来源于百度词条)


世界各国贫富差距地图|The World Bank (2014)

 

用简单的语言解释,就是目前全球三成的社会财富被顶端1%的家庭所占有,而底端25%的家庭仅拥有一成社会财富。

 

《新约·马太福音》中记载了一个耳熟能详的故事。

 

主人远行前,叫来三个仆人,把自己的财产分配给他们去打理。


主人回来时,第一个仆人用银钱做买卖,另赚了五千;


第二个仆人依此方法,另赚了两千;


第三个仆人报告说:“你给我的银钱,我一直帮你存着,没有拿出来。”


于是,主人命令将第三个仆人的那锭银子赏给第一个仆人,并且说:


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

 

在现有的经济规则下,贫者愈贫,富者愈富,这是著名的“马太效应”。

 

世界,有时候真的是残酷的。



在残酷的人间艰难地活下去,很多时候困顿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知乎上“贫穷有多可怕”问题下,最高票答案是这样的:

 

大概十来年前的事,同村的一个光棍,孤儿,被倒下来的土墙拍了一下。


当时头都软了,拿布包了下,去医院看了,医院说头骨碎了,需要几万块。


这人说没有,就简单处理下回家等死,然后就死了。


大学时候去医院里,碰见一个人,腹水,瘦得骨架一样,挺个篮球一样的大肚子。


医生说你这个要住院啊,他说没钱啊。


医生叹了口气,说你这个就没办法了。


这个人就摇摇晃晃回家了,手里还拿个小凳子,走一段就坐下来歇歇。


以前村里有一座空宅,老人都不允许靠近。


因为那一家人得了肺结核,又穷,那时候好像没有免费治疗,而且就算有,他们连路费都出不起。


后面就全家死光了,好像剩下一个远走他乡了。

 

面对贫穷这个话题,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是寒门对眼界、见识、发展的影响。但其实这不是真正的贫穷。


真正的贫穷来不及考虑出路,真正的贫穷是一不小心,就死了。

 

根据国家统计局标定的贫困线,按照人均年收入2300元以下计算,还有将近一亿的人口挣扎在贫困线以下。

 

年收入2300是什么概念?

 

你手里一部最普通的国产手机,有将近一亿人,不吃不喝工作一年才能摸到。

 

这群人口体量是如此庞大,可是在互联网世界里,他们的声音掩埋在八卦热点和花边新闻之中,并不响亮。




最外延的,是那些一辈子生活在闭塞山村的人们。

 

前段时间,曾有一篇“最悲伤作文”在网上走红。


文中的彝族小姑娘用300字描述了妈妈离世前,一个家庭的刻骨悲哀。

 

妈妈病了,去镇上,去西昌,钱没了,病也没好。


饭做好,去叫妈妈,妈妈已经死了。


除去一小撮被媒体关注到的幸运者,他们中的绝大部分,终其一生都在为最最基本的生存挣扎。

 

因为身边都是和自己一样的人,所以无人关注,无人怜悯,也没有太多想改变。

 

时间在他们身上只留下老去的痕迹,日复一日的生活和一眼望到的结局。



“最悲伤作文”



离我们稍近一些的,是那些因残因病致贫的普通人家。

 

不少去过欧美国家留学的朋友们跟我说过一个奇特的现象:


国外街头残疾人数量多到不可思议,地铁上、商场里、大街上,经常能够见到。

 

为什么外国残疾人这么多?


是基因原因么?

 

不是。

 

截止2011年,中国有8296万残疾人登记在册。


按当年年底人口13.4亿计算,差不多每二十个人里就有一个残疾人。

 

但看看周围,为什么从来没觉得残疾人数量有那么多?

 

因为这些残疾人,根本就没法出门,所以你看不见。

 

这是独属于少数人的无奈,就像电影《推拿》中的那句台词:

 

盲人们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它不但是生理上的黑暗,还有心灵的黑暗:对周围世界尤其是对正常人的恐惧。

 

站在大街上一眼望过去,那些弯弯曲曲的盲道,高高的阶梯,当成摆设的折叠通道。


无不是一道道高墙,把八千万人阻隔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他们没办法去看一眼热映的电影,没办法吃一顿简单的堂食,没机会参与绝大部分社会活动。


只因为活动设施是为“正常人”设计。


用影评人、先天性肌营养不良患者罗罔极的话来说,他们渴望踏入社会,可社会正在将他们锁死。

 

在殷实人家,或许尚有霍金、史铁生、罗罔极、程浩,经济基础构成的底气和个人意志一起,支撑他们在自己喜欢的领域探索,在网络发声,对这个以痛吻我的世界报之以歌。

 

但还有更多籍籍无名的人,拖垮整个家庭却只能终日等候照料,一生唯一的任务就是在痛苦中和命运赛跑。

 

他们活的时候感觉随时都会死,死的时候好像从来没活过。



反人类的盲道设计



再近一些的,是城市里的劳动者。

 

看过一个小故事:


街头,卖水果的中年妇女一边撒泼,一边死死抱住推车不肯撒手,大有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年轻的城管也不甘示弱,抢上前去伸手折断了水果摊的秤。

 

晚上,疲惫的妇女往女儿碗里夹了块鱼肉:“快吃吧,今天生意好得很呢。”

 

黧黑的小伙子给病床上的父亲拢了拢被子:“我工作挺清闲的,就是坐办公室。”

 

北京一直在飞速发展,可是很多身居其中的人,一边为第二故乡的进步自豪;


一边隐隐感觉,机会可能是留给了其他人,这种繁华,和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因为勤勤恳恳过去十几年,自己的状况并没有改善,未来也不知道在哪里。


和老家一个远房弟弟聊过天。


他是工厂的机械操作员,上星期因操作不慎被机器削掉一截手指,工厂判定是他的责任,不予赔偿。


他在家休息了一周后,又回工厂上工了。

 

我问他,这份工作这么危险,待遇还低,为什么还回去做?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我也不会干别的,掉手指总比饿死强。

 

其实仔细想想,他们和我居住在同一座城市里,甚至每天都会打交道。


生活却仿佛在《北京折叠》里的第三空间里一样没有交集。

 

放眼中外,世界把视线聚焦在跑得飞快的一线城市,而把农村和来自农村的人忘在脑后。

 

我从没注意过,小区楼下理发店的Kevin老师平常在想什么;


灯火辉煌的都市中,那些建筑工地的工人在想什么,街边的夜幕下,小吃街上的摊主们收摊时都聊些什么。

 

这一切,真的就像《平凡的世界》里说得那样:


人们宁愿去关心一个蹩脚电影演员的吃喝拉撒和鸡毛蒜皮,而不愿了解一个普通人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



去年网上热传的一组图片:清洁工和他的工资条


看到天鸽台风中扶车被压身亡的男人,觉得人间真的好苦啊,生活真的很不容易


台风中扶车被压身亡的男人:若非生活所迫,谁会这么“傻”,谁会拿命换钱?


“贫穷最悲哀的地方,是什么都值钱,就自己的命不值钱。只能拿命挡,命比纸还贱。



贫穷最大的问题,是在人生的很多转折点上,你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没有能力抵抗外界的侵蚀。

 

在绝境之下,爆发的感情更令人心酸。

 

武汉大学讲师刘燕舞曾主持过社科基金项目《农村老人自杀的社会性研究》。


研究中展现的老人自杀案例,多在极端贫困的湖北农村发生。


有两位老人,重病家里出不起钱,儿子也不给饭吃,还屡遭媳妇打骂,头朝下扎进家里的水窖中。

 

还有不少老人行动困难,拿不到药水瓶也站不上板凳悬梁,便在不及人高的窗户上,搭起一根绳,挎住头,蜷起腿活活吊死。

 

“这些都是有必死的决心的。”在中国青年报的报道中,刘燕舞对记者分析道。

 

他还记得有人跟他介绍说,一位老人要自杀,但怕子女不埋他,便自己挖了个坑,躺在里面边喝药边扒土。

 

调查发现,老人自杀的动机中,利他心理非常明显。


这些老人不想变成子女的累赘。自杀的后果也将给子女带来收益。甚至,他们即便自杀还处处为子女着想。

 

老人们有的不会在家里自杀,而是选择荒坡、河沟,帮子女避嫌;


或者与子女争吵后不自杀,待到关系平静后才自杀;


还有两个老人都想自杀,也要错开时间,以免对子女家庭产生不好影响。

 

就连开头提到的新闻,在经济还算发达的杭州城内,重病在家的老人,为了给下一代多争取一点点未来的保障;


无奈之下,也只能把自己的健康和生命抵押出去。

 

世上最痛苦的是什么?


人死了,钱没花了;


更痛苦的是什么?


人活着,钱没了。

 

赵本山和小沈阳的这段俏皮话,放在底层家庭面前,变成了真实的抉择。

 

马薇薇说过,人生有三种选择题,两个选项都对的无所谓,因为选哪个都爽;


一个选项对一个选项错也容易,选错了是你傻;最难的,是两个选项都是错的。

 

选择花钱续命,家人必须承受病人走后巨大的经济亏空;


选择放弃治疗,家人的后半生将永远活在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之中。

 

他们的手上,没有正确选项。

 

医院的走廊比教堂聆听了更多的祈祷,比哭墙见证了更多的绝望。

 

在贫穷面前,善良的力量有多弱?


我曾经看到过一个令人动容的回答。

 

总有一天,你的亲人会老去,进了医院,得了癌症,医生说已经晚期了不能手术,建议化疗。


癌症治疗方法有很多种,化疗药物中有一种叫进口药物,两万一针,没有医保,副作用小,不掉头发,化疗后不呕吐,病人精神。 


普通国产化疗药,一针一千多,可以走医保,吃了呕吐,头发掉光。病人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嗯,你是善良的人,你只是穷。

 

半年后病情进展,化疗没用了,于是医生又给你两套方案。

 

你可以选择保守治疗吃中药,回家慢慢忍受疼痛直到死亡来临。

 

你也可以选择国外的靶向药物治疗,一天一片,每天1000,没有医保,全部自费。


效果真的有,吃了以后,病人躺在床上能跟你聊天,也不会再昏迷。

 

问题是,你有选择的资格吗?


微博上走红的一张暖心外卖备注单



余华在《活着》里写过这样一句话:


“活着”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喊叫,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


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

 

不论贫富贵贱,都是努力在活着。

 

以前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经常见到有个老人跪在路边,为生病的儿子乞讨。


我并不知真假,只是见得久了,看他跪得辛苦,兜里有零钱也习惯性给一点儿。

 

昨天我又见到他,刚准备掏出零钱,他说,不用了,我儿子死了,明天收拾东西带他回老家。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很多时候我们无法触及底层的悲哀,但或许可以多一点点理解。


这几年社会发展得很快,可是我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没有跟上来。

 

我想要的社会,不止有鳞次栉比的高楼,车水马龙的交通。

 

更想有畅通无阻的盲道,公共交通的轮椅升降机;

 

想要有永远为有需要人士空着的爱心专座,底层收入水平的提升;

 

想要写字楼下有外卖等候的专区,想要有更多平等友善的眼光。

 

我想要一个有温度的社会。

 

虽然做起来很难,但是不能因为难,就不做了。


作者简介:槽值,情感八卦吐槽,能走心也能讲道理的妹子,既能提笔写文,也能教你把妹撩,关注槽值寻找共鸣,治疗你所有不开心。公众号:槽值(ID:caozhi163),微博@槽值


👉中国最需要的教育不是孩子,而是家长,尤其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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